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修道统(烈武志) > 第19回、儒者浩劫

第19回、儒者浩劫(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旌旗迎风,猎猎而动,卢植命军士掘深壕,修护墙,将广宗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公孙瓒的塞外骑兵在外待命,官军士气高昂,军容齐整。

反观黄巾军被围孤城,士气低落,宛若风中残烛,而张角也因失去九头狮子这一助力而势单力薄。

公孙瓒道:“老师这围而不打,可真是妙招,待黄巾军气力耗尽,咱们可便可兵不血刃拿下取下黄巾军!”

卢植笑道:“伯圭,多年不见,汝修为亦渐见增长!”

公孙瓒道:“老师过奖了,一举荡平乱贼之奇功便在眼前,可惜玄德未能到场,若不然咱们师徒三人也可痛饮一杯庆功酒!”

卢植唏嘘道:“当年一别,为师也许久不见玄德,也不知他过得是否安好!”

公孙瓒道:“玄德虽出身贫寒,但也是刘氏宗亲,且胸怀天下,此次黄巾乱世,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应也投军杀贼,相信很快就能闯出一番名堂!”

忽然,士兵前来禀报:“大人,朝廷使节到来!”

卢植微微蹙眉,颔首道:“请使节至营帐相见。”

公孙瓒低声道:“这关键时刻朝廷遣使而来,颇不寻常,不如学生陪老师前往吧!”

卢植点了点头道:“也好。”

师徒二人进入中军大帐,卢植扫了一眼来人,眉头顿时拧成一团,说道:“原来是左丰左大人啊!”

那人身段瘦长,目细嘴宽,皮笑肉不笑,面白无须,名曰左丰,担任小黄门,亦属十常侍一派。

左丰面容忽地一沉,冷哼道:“卢植,你可知罪!”

卢植眯着眼睛道:“植行事光明磊落,何罪之有!”

左丰道:“你早前已大败黄巾贼,却不一鼓作气擒杀张角,反而拖拖拉拉,围而不打,分明就是养贼自重,居心否侧,何来光明磊落!”

公孙瓒怒按腰刀,喝道:“宦贼,敢辱我恩师,找死!”

左丰被公孙瓒杀气所慑,身子不免一颤。

卢植抬手拦住公孙瓒,双目逼视左丰,淡然说道:“左丰,你可知何为兵法谋略,黄巾兵势虽败,但张角仍有惊天妖术,强行攻打只会逼狗跳墙,届时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惨胜,如今天下纷争未止,若朝廷过早折损精锐兵力,只怕刚平黄巾贼,又冒出一伙乌衣贼,那个时候谁还能有力平叛。吾围而不打,便是要消磨黄巾贼实力,待其变至最弱,再一举破之,岂不比强攻强打来得划算!”

汉庭内宦官衣衫多为乌色,卢植话语虽平和,但言辞待锋,寓意暗指,惊得左丰又出一身冷汗。

左丰脸面微微一颤,哼道:“卢植,你莫要狡辩,今洛阳遭两只巨妖袭击,天子恐慌,朝野震惊,而这两只妖孽便是从你大军附近跑出来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卢植暗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左丰道:“袭击洛阳的两只妖孽乃积雷山的千岁狐姬和万岁狐王,天子派吾前来便是急宣汝等班师护驾!”

说罢取出一卷黄稠卷宗,朗声道:“圣旨到!”

卢植脸色微微一沉,微微躬身行礼,他乃儒门真仙,不属人间,故可不下跪接旨,而公孙瓒却要下跪。

左丰展开念诵道:“妖狐作乱,洛阳告急,宣北中郎将卢植回京救驾!”

卢植眉头一阵紧蹙,公孙瓒更是怒上眉梢,看那架势随时都要跳起杀人。

卢植长叹一声,伸手接过圣旨:“植遵旨,即刻返程回京,以保圣驾!”

左丰嘿嘿笑道:“卢大人果然是忠君爱国,那便请吧!”

卢植道:“待我交代一二便走!”

左丰道:“那咱家便在营外等候,但洛阳告急,天子临危,望卢大人捉紧时间!”

待左丰走后,公孙瓒气得跳起来大骂道:“岂有此理,洛阳尚有大将军何进以及数万御林军,区区两只妖狐怎能惊扰圣驾,这分明是计,老师可莫要上当!”

卢植叹道:“伯圭,为师又如何看不出这是计呢……但天子圣旨,不可不遵!”

公孙瓒道:“老师已是真仙,不必理会那世俗之礼,就算抗旨,朝廷也怪罪不了您!”

卢植道:“伯圭,你可知天下何以大乱?”

公孙瓒道:“庙堂腐朽,奸臣当道!”

卢植道:“这只是其一,最大的原因还是人性腐化,强者漠视伦常,恃强凌弱,以至于纷争不断,天下大乱啊!为师秉承孔孟圣道,当为诸子表率,以身作则教化世人,若为师也学那些枭雄霸主不顾君臣伦常,抗旨不尊,岂不是更加火上浇油,让世人心性更加腐化!”

公孙瓒道:“老师,学生有一计可解此局。”

卢植问道:“何计?”

公孙瓒压低声音:“现在兵荒马乱的,朝廷特使在途中遭强人劫杀亦是常事,只要左丰没到过军营,那老师就没有接到过圣旨,一切可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说话间,目光往营外撇去,手掌握紧了腰刀,杀气暗露。

卢植喝止道:“住手,不可造次!”

公孙瓒道:“老师,这奸贼留来只是祸害,还不如让学生一举杀之!”

卢植叹道:“他手持圣旨而来,乃天子使节,杀他便是蔑视朝廷,那为师与那些乱贼有何区别!”

公孙瓒道:“老师,这非常时期……”

卢植轻笑道:“伯圭,为师自幼便修儒教浩然法门,心性光明,虽知你所言是最合乎目前形势,但却难违本心。”

公孙瓒面色凝重,伫立当场,良久才缓缓长叹一口气:“老师,学生明白了!”

“伯圭,只要再继续围城,不出半个月黄巾贼必败!”

卢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昂首走出营帐。

公孙瓒躬身行礼,沉声道:“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托!”

卢将军务要事交代下去,在朝廷委任新的统帅来临之前,一切军务皆有玄教弟子宗员负责。

托付完毕后,卢植步出军营,已见车驾在前等候,左丰眯着眼睛笑道:“卢大人,不介意与我共乘一车吧!”

卢植哼道:“既然洛阳告急,这般驱车何时能到!”

说罢扬手一召,纳云成气,聚气成车。

左丰何曾见过如此神通,惊得是目瞪口呆,卢植道:“此乃儒教登云车,可一日千里,驾车回京不消半日!”

左丰吞了吞口水,两眼冒光,便往登云车走去,卢植冷哼一声,儒袍一震,左丰被一股罡风吹倒在地。

“登云车乃儒家正轩,宵小岂能轻渎,左黄门,卢某先往洛阳,你自便吧!”

卢植言辞强硬,转身登车,登云车立即窜上九天,铺云为道,一行千里。

左丰又气又怒,浑身发抖,咬牙低哼道:“卢植,咱家看你还能得意到何时!”

卢植驾车行云,已至洛阳百里开外,果见邪云笼罩,妖氛弥漫,仿佛是感应死敌到来,邪云顿时化作一头九尾妖狐,张口便朝登云车咬来。

卢植不动如山,稳坐轩座冷喝一声:“放肆!”

声波暗合儒阳正气,冲散妖狐恶相。

云雾消散,却见前方云层立着两道的身影,一者妖媚入骨,体态风流;一者冷峻邪魅,嚣狂不羁,正是积雷山双狐,千岁狐姬与万岁狐王。

卢植道:“帝都之前,岂容妖孽作祟,汝等还不退开!”

千岁狐姬掩唇含笑道:“卢公好气魄,吓得妾身心肝砰砰直跳!”

说着还伸手抚胸,模样楚楚可怜,自有一股媚态流转,叫人恨不得将其好好宠爱怜惜一般。

卢植一身正气,足以抗拒妖狐媚术,冷声道:“无知妖孽,此等下作邪术对卢某无用。”

狐姬咯咯笑道:“不过是妾身的见面礼罢了,先生莫要动怒。”

万岁狐王道:“早闻儒教真仙威名,愚兄妹岂敢怠慢,卢公,小王这厢有礼了!”

他广袖一抖,微微作揖,就在这一刹那间,一股磅礴岚罡由下而上,朝着登云车下方卷袭过来。

卢植翻掌轻压,登云车下方涌出一股阳刚正气,将妖风邪劲消弭于无形。

万岁狐王眼神一亮,化作一股妖风卷向车驾。

“小王冒昧登车,还望卢公不怪!”

妖风吹开车门,烈劲扑面,杀势十足。

卢植泰然不惊,儒袍一抖,扫出浩然正气止住妖风,逼得万岁狐王现出形体,淡淡说道:“既知冒昧,还不出去!”

儒阳正气磅礴一震,万岁狐王只觉得灼热扑面,护体妖气竟松动了几分,不由暗叫难缠,忖道:“我与卢植修为相当,但他之功法却隐约对我形成克制。”

功法虽隐有不足,但狐王也不动声色,侧身一让,借着扭腰的刹那便将儒阳正气卸开,同时手掐法决朝着卢植打去,只看那手决凝现灰白色烈焰,不但灼热而且还带着强烈腐性,正是狐族秘术——白狐三昧火。

火势聚拢,卢植再施儒教御法,手掌轻摆,法御万物,将那股灰白火焰控于掌前三寸,随即翻手一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万岁狐王冷笑一声,指决一点,妖火再度反烧回去。

这白狐三昧火具有腐蚀焚毁万物的特性,神魔难避,卢植也不敢大意硬接,再以御法相对,将妖火又返还回去。

万岁狐王笑道:“此火出自本王,卢公御法再精只怕也无济于事。”

卢植剑眉倒竖,真元爆冲,儒阳正气如涛涛江水急涌而出,将白狐妖火浇灭。

“万流归墟?”

万岁狐王见多识广,瞧出卢植这法决神通来历,此法名曰万流归宗,可化万气为海,修为高深者甚至能造出传授中的“归墟海眼”。

归墟之力旋转而出,范围虽小,但却有这强烈的吞妖噬魔之力,万岁狐王甚是忌惮,步子后踏,卢植忽地变招,吞噬吸力反向逆施,雄厚罡气朝外一推,万岁狐王顿时被震出车外。

万岁狐王道:“卢公,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说话间再度扑入车内,卢植手臂一震,便是一记“儒阳伏魔手”

扫出,淡淡地道:“主尚相邀,客却硬闯,是客失了为客之道。”

狐王心中默念咒法,手指在跟前一划,形成诡异咒文,架住儒阳伏魔手,正是一招“噬神诛仙咒”。

狐王进入车厢半步就被巨力拦住,而卢植也无法将对手拒出车外,两股法力相互僵持,谁也难取寸进。

“小王欲听卢公讲圣人之言,以正本心,奈何卢公不允。岂不是有违孔圣人那‘有教无类’的组训?”

狐王再催三成妖劲,口吐讥讽之词。

卢植笑道:“夫子圣言,愿者便听,阁下满心恶念,顽劣阴毒,岂会听从。”

这时狐姬窥准时机,驾云饶到车子后方,暗中祭起邪法,只看芊芊玉手涌起一片妖异的暗红色,紧接着妖气迅速凝成一尊可怖的血骷髅,正是七邪玲珑心经中的——血胎咒印。

狐姬玉掌一扫,咒印击向登云车,咯咯娇笑道:“子曰:诲人不倦。卢公未曾对吾兄妹说教,怎知不可教化!”

妖法邪咒前后夹击,登云车顿时无法承受,应声而碎。

妖气邪咒前后夹击,卢植腹背受敌,危难之余不再保留,大喝一声,体内儒阳正气悍然爆发,双狐顿感热浪扑面,气血几被蒸腾干枯,而卢植方圆五尺之处隐约可见紫色罡气,气流绕身而聚,再化铠甲形态,细看之下卢植仿佛披上了一件紫色铠甲。

狐王略微惊讶,脱口而出道:“紫阳气甲?”

卢植哼道:“妖孽,见识到也不差!”

狐姬娇笑道:“岂止见识,奴家还要试试拔了这层紫皮呢!”

卢植傲然道:“有那能耐便来吧!”

狐姬咯咯一笑,妖气内聚七窍,紧接着便看她素手一扬,射出无数细若牛毛的针劲,乃七邪玲珑心经中的戮魂金针。

金针遍洒而来,笼罩卢植周身,不留一丝死角。

卢植不躲不闪,任由邪针击中却是毫发无损。

狐姬冷喝一声,手掐咒印,拍在卢植心窝要害。

卢植不动如山,紫阳正气磅礴震出,狐姬闷哼一声,惨遭阳气灼伤,掌心一片通红。

狐王见妹子吃亏,连忙抢身来救,左掌虚引,右手轻推,将妖火凝成长矛抛出。

卢植头也不回,仍其击向自己后心,气甲绽放紫光,便将火矛震散。

万岁狐王看得暗自惊叹,叹道:“传言修成紫阳气甲者,身似玄铁,金刚不坏,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卢植见他竟阵前赞叹,不仅有些讶异,心忖此妖胸襟气度倒也不凡,可惜坠了邪道,若肯静心修炼,积善积德,未必不能成就正果。

狐姬揉着灼伤的手掌,娇声道:“大哥,你快帮我一把,咱们联手宰掉这酸儒!”

狐王眯着眼睛盯着卢植看了半响,摇头道:“破不了这紫阳气甲,就算我们兄妹联手可以压下卢公,也无法取胜,斗下去也是个不胜不败……哎,真是苦恼也!”

卢植更是讶异,心想这妖孽居然开口示弱,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狐姬已用妖气疗复灼伤,掌心再复先前白皙雪嫩,随口搭话道:“那有什么办法破甲呢?”

狐王耸耸肩道:“为兄也是苦恼,不如贤妹用神兵一试?”

狐姬玉臂轻抬,云袖飘舞,一道湛蓝光华盈溢而出,芊芊玉手间却已握住一口湛蓝的弯刀,刀长两尺,形似弯月,刃若蝉翼,正是享誉妖界的兵刃——狐刀·孤影碎梦。

狐姬身形一动,快得难以捕捉,一瞬之间便挥刀斩来,卢植见对手来得快速,当下以紫阳气甲硬接,只闻金铁脆响,气甲坚不可破,卢植就连毛发也没伤一根。

狐姬心中一敛,再提三分妖灵之气,身影瞬化,如光般掠过卢植,每一次飞掠手中狐刀便斩一刀,试图击破这紫阳气甲。

卢植昂首受刀,仍她千刀百斩依旧稳若泰山磐石,坚似玄铁金刚。

狐姬好不憋闷,顿时怒气腾眉,娇咤一声,背后生出七根雪白狐尾,妖气变得更为浑厚,妖刀施以雷霆怒斩,直锁卢植天灵。

狐族修为以狐尾多少而论,而修为高深者可隐藏狐尾,可是一旦现出尾巴便等同于释放妖力,威能倍增。

卢植抬臂提掌硬接狐刀,浑厚的儒阳正气透掌而出,逼得妖力难取存进。

卢植道:“妖妇,事到如今还要保存实力么,何不现出九尾来!”

狐姬冷笑道:“杀你这穷酸何须九尾之力!”

话音甫落,那边的万岁狐王手掐咒印,左手向天,右手向地,抡圆半圈,引来天地戾气,随着双掌合璧,戾气汇成一团,随即生出无数骷髅妖灵,妖灵如同锁链般缠住卢植双足,正是一招“囚神妖灵链”。

狐姬大喜:“遭吾兄咒术,穷酸,汝命休矣!”

说话间加催真元,妖刀再添三分锐利。

卢植即便双足遭锁,但儒阳气甲坚不可摧,雄沉一吐,紫阳正气如山洪暴发。

狐姬未尽全力,惨遭阳气震飞,虎口一麻,险些连刀都握不住。

就在狐姬败退的刹那,狐王加催囚神邪咒,妖灵铁索越缠越紧。

卢植不缓不慢,只是眉头微蹙,内聚紫阳真元,准备一举挣脱束缚。

就在此时,一股阴寒锐芒破开云层,直射卢植膻中穴。

寒芒袭体,贯穿气甲,卢植口吐朱红,真元溃散。

狐王双手一招,牵扯囚神妖灵链将卢植拉了过去,同时手决再变,化出一记“困仙锁”,结实地印在中丹气海,卢植一身正气尽数被封,修为尽失,犹如凡人。

卢植面带不可思议,说道:“阴阳破气决……这怎么可能!”

狐王阴测测笑道:“世事如棋,卢公你失算了!”

狐姬收回狐刀狐尾,笑盈盈地道:“酸儒,昔日儒教圣贤董念可也是练成紫阳气甲,但还不一样遭人破甲废功!”

卢植脸色丕变,瞪视二妖。

狐姬所言之董念乃先秦时期群儒之首,文武双绝,修为高深,堪比大罗金仙,一身紫阳气甲神威莫测,扫荡群魔。

但阴阳家和法家在始皇扶持下如日中天,以一场百家论道挫败儒家,董念的紫阳气甲亦遭阴阳家所破,而阴阳家破解紫阳气甲的术法便是这“阴阳破气决”。

百家论道之后,法家、阴阳家傲视群伦,统领万教,儒门亦遭重创,一场焚书坑儒几乎断绝儒门教统。

阴阳家更是以长生不老之术讨得始皇帝欢心,将其封为国教,阴阳家也尽力匡助始皇,以各种异术咒法帮助秦军镇压各路义军,就连反秦主力的项燕大军亦遭所害。

然盛极必衰,巨鹿一战,楚霸王初显锋芒,破釜沉舟大败秦军主力,再以盖世勇武灭尽助秦异人,其中阴阳家最是凄惨,项羽对阴阳家恨之入骨,对阴阳家弟子毫不留情,屠戮杀绝,阴阳家传承几乎断绝。

尔后,汉武帝开启大汉盛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大兴,董仲舒为求一劳永逸,趁势毁去阴阳家残存于人世的咒法术决。

卢植自知这段往事,眼见阴阳破气决再现尘寰,惊讶无比,更是叫苦不迭。

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传来,尖锐而又沙哑:“卢大人,诧异么?这阴阳破气决火候如何,还请评点评点!”

云端前方步来一名身着红绸华衣者,衣色鲜艳,面白无须,眉宇间带着阴霾之气。

卢植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竟是你……!”

狐王微微欠身,抱拳还礼道:“张列侯,多亏援手!”

那人嘿嘿轻笑:“客气,咱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还请狐王完事后将这穷酸交予张某处置!”

狐王哈哈笑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手掌已拍向卢植天灵,而狐姬也同时扣住卢植丹田,两重妖气同时贯破儒者法身,左右牵扯,吸噬真元,竟将卢植一身修为抽吸而出。

卢植浑身剧痛,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话说卢植调离后,军务要事皆由宗员负责,他坚持卢植所定下的策略,围而不打,消弭敌军,要一步步地迫使黄巾军自乱阵脚,围城多日,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士气越发低落,形势一片大好。

入夜时分,墨玄和雨琴出营刺探敌情,两人游走于广宗四周巡视,以防妖魔作乱。

观察许久,未见异动,雨琴忽地开口道:“黑炭头,咱们到那林子歇歇吧!”

大战多日,墨玄以为她累了,便点头答应。

山林茂密,月光从叶缝间投下,幽暗之余又略带淡光,将雨琴娇美清丽的面庞染得若隐若现,如雾如幻。

墨玄多日未近佳人,此刻处于这幽静小林不由得心猿意马,痴痴呆呆。

雨琴却是眉心紧锁,对他灼热的目光视而不见,过了片刻才幽幽说道:“黑炭头,下山前,我……我一直以为山下的花花世界很精彩,但下山后,我……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我好想回昆仑……”

说到后面,声音略微发颤,眼圈竟有了丝丝水意。

墨玄心口一酸,叹道:“红尘纷争不绝,世人皆苦,自然比不上昆仑山的化外仙境。”

雨琴捂着胸口道:“这些日子跟着打仗,每次见到死人,我心里都闷得慌,好似心里被刀子绞来绞去。”

说到这里,眼睛盈盈泛着泪光。

墨玄柔声道:“莫怕,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

雨琴一头扎入他怀里,颤声道:“黑炭头,我很怕,我很怕你也会跟那些人一样……”

墨玄襟前忽地一阵温热,少女趴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在山上时,我们三个人是那么要好,下了山彤彤就跟别人跑了,现在又天天看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当初就不该去争那什么六阳神符,就不该下山!”

墨玄紧紧抱着她,轻拍着粉背安慰道:“琴儿,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雨琴娇躯一颤,抬起俏脸定定地凝视着他,问道:“你说真的?”

墨玄道:“真的。”

雨琴问道:“你立志夺下封神榜,难道就打算这样放弃了吗?”

墨玄微微一愣,心湖翻涌,下山后他目睹人世惨剧便已下定决心要学姜尚那般,手握天书,匡扶明君,扫荡群魔,肃清天下,但眼下雨琴这话却叫他无法应对。

雨琴抹了抹眼泪,咬唇道:“我刚才也只是心里难受,说了这些话便好多了……人家既然说过要帮你夺得封神榜便不会反悔!”

倏然,不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闻其声势像是一只军队。

两人一惊,忖道难不成黄巾军开始反攻了?两人驾云御风,寻声而去,却见大营前方来了一支兵马,装备精良,人彪马悍,个个皆透着久经沙场的杀气,本该是彪悍无比的部队,但他们组成的行伍却透着一丝诡异,好似黑夜中的深沉,行走在狭小的上道上显得极为安静,静得毫无声息,仿佛这百千万人不曾存在一般。

两人虽不谙兵法,但多日随军作战亦有所感悟,见到这支部队心头疑惑顿生。

“你们也来了!”

一个清脆女声响起,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绛衣朱裙的美艳少妇踩着火云而来,正是天逸妻子——祝语婳.

墨玄和雨琴行礼道:“见过祝师姐。”

祝语婳含笑回礼:“二位师弟师妹,对下边那支兵马你们有何看法?”

墨玄道:“小弟愚钝,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队伍行军时透着莫名诡异。”

祝语婳道:“那是暗影兵阵。”

墨玄满腹狐疑问道:“暗影兵阵?”

祝语婳道:“这种兵阵可根据地形环境变化无数形态,从而悄无声息地行军,暗中到达目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袭杀敌阵。”

雨琴道:“竟如此厉害,若非我们修有仙法,只怕还被他们瞒天过海了!”

祝语婳摇头道:“这支兵马并未纯熟运用这暗影兵阵,否则即使是我们修仙之人也难以察觉。”

雨琴道:“这帮人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咱们做法对付他们吧!”

墨玄也正与此意,手指掐诀欲写符咒,准备对付下边的未知敌人。

“先不要妄动。”

祝语婳微微抬手,白玉般的柔荑轻轻摆了摆,好似飘舞的花瓣,迎着夜风溢出阵阵醉人馨香。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孽缘之借种欲望中的颤抖宦妻母狗黄蓉传我为卿狂娇妻们的变化床道授业M老婆的刺激游戏小涵的淫荡告白魔法的奴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