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蜀山银龙,凌天邪首之能(1/ 2)
谷雨时令,细雨潇潇,晃眼间,又是匆匆数月。
湘娃在苗竹小居的静养日子,至今已过四月。
脚趾的伤,与缩骨易容手术后的彻骨翻腾之痛,如今似乎渐能适应,惜香替她准备的三吋金莲,也已能如实穿履下床行走。
每天,惜香喂完早膳后,都会扶湘娃在小居走走,起初无法适应断指摩擦之痛,渐渐地也能掌握技巧,利用夹紧、摇晃骨盆来控制行走速度地快慢,如同一名裹足地美妇人,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十分迷人。
此地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薛神医与苗翳踪影,原本有极佳地逃脱机会,但湘娃却越想越不对,尽管说是静养,倒不如说她自知离不开方圆十里之外,心里又挂念生死未卜的妻子,不如静观其变,等着仇寇主动现身。
数月时日,回天心法内的口诀她已习得七成,但始终不解的是,为何毕生阳刚真气,到头来会越练越阴柔百媚,甚至体态、声音、容貌都逐渐受到影响,变得越来越女性化,每每拿起镜子一照,都会让她诧异每一次的变化!
“砰乓!”湘娃再一次地将铜镜摔在地上,倒影中的她,已经是个娇媚女子,丝毫,没有半点地男子气息。
“小……小姐……”
“住嘴!我……呜……难……难道……这一切又是苗翳的阴谋?”
湘娃每日奋不顾身地苦练回天心法,为得就是及早恢复功体,伺机反扑,但此刻却惊觉自己发现太晚,身体的变化日益剧烈,连试图回想自己原本的长相时,才讶异到早已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就在她内心惊慌不定、六神无主之际,竹居外却传来车马杂沓地吵闹声,仿佛,有一群人正往此处闯了进来。
“啊啊……你们想干什么?”
很快,竹居内外的杂役、婢女,都被这群面露凶相的恶人给制服住了,直到几名大汉闯进房里时,这才将失魂落魄地湘娃给惊醒过来。
“你……你们……”
“哦?嘿嘿……好标致地骚娘们,这里不藏魍蛊毒蝎,竟藏有这等上品地美人儿,想必一定空虚寂寞的紧,那苗贼‘阉人’一定没办法满足你才对,嘻嘻嘻嘻……”
丑陋地粗汉,浑身散发恶臭,脸上还有两处刀疤,看起来,就跟地痞山匪没什么两样。
“嘿嘿,你怎知她不是什么魍蛊毒蝎?说不得是妖变出来的,就等着把你生吞活剥……哈哈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湘娃心里暗道不妙,虽说几名匪徒不过是下三流角色,但此刻的她功力尽散,身旁又无兵器,估不得该怎么做才好。
“桀桀……那不如你们两都在一旁观看,看我怎么收拾这婆娘,要是我被吃了,你们也好替我收尸,嘿嘿嘿嘿……”第三名山匪嬉笑地缓缓靠近湘娃,似乎伸手就想指染她的意思。
在这三名匪徒面前的湘娃,不仅花容面貌国色天香,细柳地蛮腰更是千娇百媚、摇曳生姿,十足就像个员外人家地姨太或闺女,是他们生平罕见的上品货,自然感到口水直流、心养难耐。
“休得无礼!啊……你……你想干什么?”
湘娃出手飞快地击中来人穴道,但可惜却没了劲,非但点不倒对方,反倒像自己投怀送抱一样,被粗男给搂在怀中,细白地脸颊受尽胡渣折腾地被狂吻不放。
“住……住手……啊啊!”
“小姑娘……你就乖乖让大爷们开心、开心……”湘娃身体打着冷颤,心里难受的,还有堂堂的剑盟之尊,却被几名山匪轻薄调戏。
“你……你们快放开小姐……不要啊!”一旁随侍在旁地惜香,立刻也被两名大汉给制服住了,不过他们现在眼里感兴趣的,也仅只湘娃一人,尚不至于对她的婢女做什么手脚。
“哈……哈哈……好香,这娘们体味好特别……老子我可一定得试试,哈哈!”
胡渣男抱着酥软纤细的湘娃不停猛力吸气,一脸按耐不住正想脱去衣裤时,门外突然飞来一道掌印,直直拍向他的脑门,迸地就将片片血花给洒在湘娃衣领上。
“唔!”男子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后脑留下血掌,活生生,就被浑厚地掌劲给隔空击杀!
湘娃心里暗暗吃惊,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来者的气劲浑厚无比,就算是离进门十尺之外,依稀也能感一股莫名而来地浑圆霸气。
“哼哼,蠢废物!要你们找人没找着,却想先污了本座法眼。”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徐,沧桑地嗓音蕴含内敛霸气,一听便知是个练气多年的绝世高人,甚至连霍向天师父的玉眉真人,也未必有他这般浑厚地高深功体。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突然地变故,让另外两名匪徒立刻双膝跪地,磕头倒蒜,他们口中的尊主是个年约六旬,目光如炬,银须白发的瘦嶙老者,脸上,却透露出一股睥睨枭雄地狂妄傲气。
“这两个蠢材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拖出去,本座不想连我的手也弄污了。”
“是,尊主。”银发老者双手一挥,身后持剑的女子立刻将二人给拖了出去,似乎是把带路来此的几名山匪,都给就地灭口。
老者一语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双眼凝视着湘娃,不做任何举动,只是静待属下回报。
湘娃被对方瞧得浑身不自在,练武之人,自能感受到老者身上强大的气劲正压得她喘不过气,但自己毕竟也见过不少风浪,于是抓紧惜香颤抖地双手,温言安慰。
“启禀尊主,四处皆寻不着那苗贼踪迹,连养蛊的瓮都没有留下,显见不在此地已有段时日。”从回报女子的这番叙述,似乎对苗翳可是来意不善。
“哼,真是贼心狡兔,浪费老夫时日!”银发老者说话之时,双眼依旧注目着湘娃,锐利地鹰眼,仿佛能将对方给完全看穿一样。
湘娃自知功体未复,就算动武也绝非老者对手,因此刻意避开他的双眼,禀气凝神、故作镇定。
“小娃儿,你可知道,你的那张脸很像一个人?”老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湘娃浑身巨震地打个冷颤。
“哼哼,可天底下竟有这么美的一张脸蛋……能长得如此像他?”
老者并未起身,湘娃却能感觉到对方目光如同一双灵巧地猎手,正反覆地触摸着她的身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湘娃刚想开口,没想到老者浑厚地掌劲却已拍到她的头上,闪避不及又苦于双手无劲地湘娃,情急下竟运起了回天心法的化字诀,硬生生将杀招给接下来,莫名究里地竟将气劲给吸收入体内。
“喝喝……你……哎唔……”正当湘娃对此无比讶异之际,老者却未停手,伸手一记锁喉,娇弱的她立刻又动弹不得。
“哼哼……你这淫娃,竟敢偷练本教的天媚心经!说!苗翳小贼藏身在哪?”
“唔……不……不知道……”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老夫苦匿二十多年,寻遍大江南北也找不着一名阴质之肌的‘千淫女’能练此经,就连芙蓉那贱人也没法办到,没想到…居然会被这阉贼给找到了!”
“放……放开我……”
“嘿嘿,私练本门教主才能修炼的心经可是唯一死罪,本座不可能放你甘休,老实地告诉我,那阉贼现在在哪?”
“不……不知道……”湘娃是真的不知苗翳行踪,因为就连她,也正苦等着他的出现。
“不肯老实说么?你能练成化字诀……就表示身上再无任何功力,信不信我再加点力,就能活活扭断你的脖子?”
“唔唔……你……你杀了我……最好……”
“反正……我活着……就为了……报仇而已……啊唔!”
湘娃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死过去,因此说话再无顾忌,但就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刹那,老者却突然松开钢指,任其倒地而痛苦喘息。
“哦?是么……这倒有趣。”
老者先在湘娃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让她无法施展心经上的任何口诀,双眼再度凝视对方,就如同能看穿出她话语中的真伪一般。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湘……不……我……我叫霍向天。”突然间,湘娃只觉老人的双眼绽放异光,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样地魔力,竟让她对一名陌生老者吐露出自己绝既不能泄漏的真实身分。
“霍向天?你是霍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仰天狂笑,跟着指力再度箍紧,眼露凶光地大声喝道!
“那你可知道本座是谁?”
“唔……我……我……”
“老夫正是天乐神教‘陇外邪尊’的凌天!凌少云是我儿子!”老者铿锵地应答,顿时间,竟让湘娃深陷在难以想像地可怕绝境。
因为,她听过这名字,也明白外号‘蜀山银龙’的凌天,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江湖人称做四大淫魔之首的过往事迹。
更糟的是,凌天还有个宝贝独生子‘凌少云’,在两年前,才惨死在霍向天手中。
凌少云年纪与霍向天相仿,是淫魔凌天老来求得的唯一命根,也是天乐神教中,最有可能继任教主大位地人选之一。
只可惜,他年轻气盛、贪好女色,甚至誓言要超越父亲,成为玩遍江南四大美人的第一人,但却在指染四美之一的‘祝凤丹’时,被其丈夫给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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